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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節數學課,好像過渡了所有的不開心。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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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拋去成為聖級靈力師的其他因素其他標準,如果僅僅以對三態轉化的熟悉程度來區分靈力師級別的話。三態,液態、氣態、固態,熟悉運用其中任何一態可算得上中級靈力師,任何兩態算得上高級靈力師,三態全能使用為聖級靈力師。當然,不但能單獨使用三態中的任何一態,還能隨意轉換,就是王級靈力師了。”

“聽你這麽說,這三態轉化的難度都足以區分靈力師的級別了,怎麽可能在一周之內全部學會?怕是一種就得需要個把年才能掌握吧,你當時花了多少年?”阿沁憤憤不平:“你是要玩死潭啊!”

“能在無靈寵的狀態下變身的人已是少數,他水潭還在那個時候就使用了液態的靈術,這麽些不可能都可能了,聖級靈力師有什麽不敢想?”水潛輕咳:“再說,也不是非得真的成為聖級靈力師!晉級不僅需要悟性,聰明的話當然可以縮短時間,但是那更需要的是靈力的儲存量還有跟靈寵的默契度,那必須靠年份的積累,自然不是一周之內可以辦到的,我只需要你讓別人看到,你能熟練的轉化三態變化……”

不等水潛說完,阿沁就大喊:“成為聖級靈力師才能轉化三態變化,你這說了跟沒說什麽區別?!”

“哼!”瞥了眼阿沁,水潛看向水潭:“要想掩人耳目還不容易?辦法我已經想全,只問你一句,做不做?”

許久沒答話的水潭沈下一口氣:“做了,你就信我?”

“你隨意切換三態轉化之日,就是你見到那女孩之時。”

☆、心語

“你隨意切換三態轉化之日,就是你見到那女孩之時。”

水潼用日月衫帶著木橦悄無聲息的回來了,讓水沄拿了一堆補藥跟吃的,直到木橦吃飽喝足後,水潼才跟他說正經事。

“明天你縝哥哥會來接你,為了你的安全我得把你送到別的地方,那有個老伯伯,雖然看著不和藹但也不兇,其實他人非常好。你乖乖的呆在那裏,縝哥哥跟老伯伯會照顧你,有空了我會去看你的,行嗎?”

“恩。”木橦很乖巧,只是答應,竟不像其他孩子那樣對未知的地方未知的人有恐懼或者抗拒的心理。

不知怎麽,水潼升起憐惜的感覺。

“困嗎?”

木橦搖了搖頭。

“跟姐姐聊會兒天?”

木橦點了點頭。

水潼敲了她的腦袋一下,打趣道:“怎麽回事?這次話怎麽這麽少?這麽點時間內變淑女了?”

木橦低下了頭。

“怎麽了?”

沈默了兩秒後,木橦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向水潼:“姐姐,你能教我靈術嗎?”

“啊?”

“能保護自己的靈術就行。”

“在那裏溪伯伯跟縝哥哥都會保護你,他們很厲害……”

“我想學會,以後就不會拖累哥哥,哥哥也就不會送我走了……”木橦低下頭,委屈的說。

“不是不是……”水潼連連擺手:“不是你不厲害,是水潭太弱,他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你,才不得不送你過來……再說你是木系的,我是水系的,咱倆的身體屬性都不一樣,使用的靈術更不是一個派路的,我沒法教你。”

“哦……”木橦頓時焉了下來。

水潼憐惜的摸著木橦的頭發:“你是木系的,水潭怎麽是你哥哥啊?”

“我們在格鬥場裏遇到的,哥哥救了我!”談到這個木橦似乎很有精神。

“哦?是嗎?怎麽救的你啊……”

夜已深,人卻未睡。

她們,聊了一晚。

水潭的過去,在格鬥場裏的摸爬滾打,在水靈宮內被他父王逼迫,被他哥哥水澎排擠,而他的母後因為生他而難產……還有,水潭為了救木橦不惜與他父親決裂,水潭對那些暗殺木橦的人處置的殘酷而決絕,水潭在練習靈術上的天賦和努力……

水潭的一切,水潼都知道了。

你是條漢子!——這五個字不斷的在水潼沸騰的腦海中回蕩!

(你說什麽?)

水潭的聲音?

水潼晃了一下神。

(水潼:你的聲音怎麽直接傳過來了?)

(水潭:我不知道,只是突然間你的聲音傳了過來。)

共患難下,阿沁跟水潭的關系已經緩和了好多,早都可以正常的心聲交流了,阿沐跟阿沁又進行了多次的交流,水潭跟水潼靈力也有了提升,所以魂魄的通道算是徹底打通了,他們之間直接的交流便有了可能。然而被水潭聽到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樣的,水潼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有意思。

(水潼:小橦在我旁邊睡著,她很安全,早點休息晚安!)

(水潭:安。)

聽到水潭這聲僵硬的晚安後,水潼才松了一口氣。隨著呼吸的平穩,緋紅的臉頰才褪下顏色。

第二天清早,水潼帶著木橦跟金縝接頭,看著金縝帶走了木橦,然後約見了土堾。

“這就是致幻花粉?”水潼轉動著這一小瓶的花粉,問道:“從哪弄的?確定有效果嗎?”

“當然是我朋友,雖然不是曼陀羅,但也是好的致幻花粉了。”土堾自信的說:“你可以讓水浩試一下!”

“曼陀羅哪有那麽好弄啊,這已經很不容易了!”水潼搖著瓶子說:“謝了啊!”

“沒事,那我就先走了!”土堾笑著說:“我還有事呢!”

“你忙什麽呢?”

“我……我得去找墨,問問實習的事怎麽樣了!”

“你問墨也沒用,人類那每年報名的時候咱們才能往裏面混!”

(阿沐:墨?)

(水潼:就是我墨哥啊!)

(阿沐:我知道是土墨,但她怎麽叫的是墨啊?他們很熟嗎?)

土墨年長土堾六、七歲,從來沒有同級過,唯一的交集也怕只是在ABC特訓期間,但當時帶堾所在隊伍的,是芯姐姐,不是墨啊……

水潼也有點想不通了:“堾,你跟墨,熟嗎?”

“墨?不……不熟啊……”

土堾的臉迅速漲紅,手指開始不自覺的打結。這個動作水潼再熟悉不過了,眼尖的水潼看到了土堾這一系列的動作,一個猜測,在水潼的腦海中漸漸清晰……

“堾。”水潼伸手,板正了土堾的身子,直視她的眼睛:“你倆是不是……”

她看著她的瞳孔在放大,她感覺到她的身子在往後縮。

“我……花粉……沒事……我先走了!”

躲閃的眼神,支吾的話語,突然的掙脫逃走。水潼“撲哧”一聲就笑了。

“交個男朋友而已嘛,害羞啥啊~”

看著手裏的花粉,水潼也懶得去計較這些事了。立刻去找水浩把新訂的計劃告訴了他。水浩答應了,並用三態轉化試用了一下致幻花粉,效果不錯。阿沐暈暈乎乎的把自己什麽時候偷吃了多少袋零食都說了。一番周密部署後,水潼跟水浩商定了計劃實施的時間——明天晚上。

夜,忙碌了一天,水潼終於舒服的躺在了床上。

“明天晚上的現在,就要把該問的事情都問清楚,阿沐,你說我們該怎麽問啊?”

“恩……等一下,阿沁在跟我說話……”

水潼蹙眉:“是水潭的事還是阿沁的事?是問你的還是問我的?”

阿沐沒回答她,還在閉著眼睛,看來話沒說完。

(水潼:餵,水潭?水潭?)

“怎麽不說話?”

“你們倆跟我們倆到底有區別。”阿沐睜開了眼睛:“我們倆到底算是有血緣關系了,魂魄本身的通道還在,所以無障礙交流隨時能進行。你倆要想這樣交流,估計得再升幾個級別,或者像那晚一樣,腦子裏滿滿的是他,然後情緒再激烈點也行……”

“行你個大頭鬼!”一巴掌拍下去,水潼瞥著阿沐:“說的我好像有多想跟他心聲交流似得!”

“我又沒這樣說!”阿沐委屈的抱著頭:“他問你小橦怎麽樣了?”

他,當然指水潭。

“你說呢?”

“一切都好。”

“等把水洌這事結了,我得找個時間去看看小橦,到底是有點不放心。”水潼側過身問阿沐:“他那邊怎麽樣了?”

“我哪知道?”

“笨!”又是一巴掌:“不會問呢!”

“我還以為以後不需要再傳話了……”委屈的抱著頭,阿沐在心裏說:“兄弟啊,你那邊怎麽樣了啊?”

於是,阿沐跟水潼就得知了水潛要水潭在一周之內成為聖級靈力師的方法。

☆、秘藥

於是,阿沐跟水潼就得知了水潛要水潭在一周之內成為聖級靈力師的方法。

如水潛所言,會三態轉化的不足以成為聖級靈力師,但聖級靈力師一定會三態轉化。何況水潛的目的並不是真的要水潭成為聖級靈力師,只是要借風頭使水洌登王位罷了。

所以,水潛只要求水潭做兩件事。一個是熟記三態轉化的所有靈符和靈咒,還有一個,吃藥。

水潛有秘藥,那種能快速補給巨大能量的秘藥。那是陰脈人人都知也屢禁不止的秘藥,是將高純度的靈力汽化為靈氣,再將靈氣直接凝華為固態的藥丸,其精純度可想而知。而正因為它的純度過高,一顆黃豆般大小的藥丸泡在小瓶水裏,每天抿一口就好。也有一些人在執行危險任務時帶上一顆,緊急情況下吞下,使力量瞬間增大,或許可以保命。但那對身體造成的負擔,對細胞的加速破壞,相當於是耗掉一年的壽命換來的!

就是這樣的秘藥,就是這樣一個月服食一顆的秘藥,就是這樣一旦服食過量相當於拿壽命交換的秘藥,水潛要求水潭,每日食三顆!

“吃嗎?”阿沁小心的問道。它趴在水潭的肩膀上,盡可能的離那藥最遠,仿佛那是瘟疫般。

水潭看著那藥。

“只需學假招式,用秘藥儲存大量的靈力,完美的在一周之後施展三態轉化,說不定真能蒙混過關。”水潭長嘆:“這老東西,想的真是周到。”

“他這是拿你的命換他的命啊!”阿沁的聲調忍不住的提高:“你成為聖級靈力師,你做了水靈王,然後他活了,你呢?你還能活多久?別鬧了!”

阿沁是著急,水潭卻是氣若游絲般的定睛冥想。眼看著水潭沒有一絲拒絕的意思,阿沁再不多想,趕緊在心裏呼喚阿沐。

(阿沁:快告訴水潼,他要吃那要命的藥了!)

“什麽秘藥?真有那麽大功效?”水潼翹著二郎腿吃著糕點:“真那麽厲害讓水潭給我帶兩顆!”

“糕點還吃不夠啊!”阿沐急了:“阿沁的語氣特別嚴肅,不是鬧著玩的,我剛不是給你說了他現在的情況了嗎?那藥不能吃啊!”

“慌什麽!”水潼又吃了一口蛋糕:“你都能想到,他會想不到?你那蛋糕吃不吃,不吃我幫你?”

四爪死死的抱住蛋糕:“那不管阿沁了?”

瞅了一眼阿沐,水潼想了一下,說:“你讓阿沁好好問問,水潭肯定有他的想法。”

水潭的確是有想法,但他也真的懶得解釋。反正,藥是一顆都沒吃,靈咒是一遍一遍的背,靈符是一道一道的畫。

“不畫了?”

從昨晚一直畫到清晨,水潭可算是停下了。阿沁困得不行不行的:“那我先睡了啊!”

太陽已經微露眉頭,水潭站起來,伸展了一下四肢。雖是一夜未睡,但他卻是一點不困。靈咒雖多但有條理,靈符雖繁但很形象,所以,水潭已能模仿個七七八八的了。再練些時日,完全默背默畫應該沒有問題。要是靈力儲存真的能達到一定境界,實施三態轉化,也不是不可能。

水潭的心情是大好。

“她醒沒?”

背對著阿沁,水潭不知道它已經睡著了,只是許久未聽到回答後……

一個水珠扔了過去!

“啊呀!”摸著被砸中的頭,用腳趾頭就知道是誰幹的了。阿沁委屈:“睡覺也有錯?”

“問問阿沐,她醒沒?”

“有事嗎?”

“……”

“有事嗎?”

“問問小橦怎麽樣?”

“又問……”阿沁無奈:“水潼都拿命擔保了,你這一天七八道的問我都煩了何況……”

三顆水珠連發,阿沁的頭上立刻冒了好幾個大包……

“我問我問我問……我馬上問……”

“她醒沒?”還是背對著阿沁,但餘光往後背回望著。

“你不是讓我問小橦嗎?阿沐回答了,好著呢!”打個長長的哈欠:“問完了,我睡啦啊!”

閉眼,深呼吸,咬牙關,攥拳頭……

回身大跨兩步,兩根手指提起阿沁,遠遠的甩了出去!

——“哎呀!”

阿沁立刻縮成了一團。

“還困嗎?”

趕緊搖頭——“清醒的很!”

沒理它,水潭坐下,倒了一大杯水,仰頭一口喝下。

“是要做什麽事嗎?”阿沁實在想不通:“幹嘛發那麽大火……”

水潭,瞪著阿沁。

阿沁,閉了嘴。

“你睡吧。”

阿沁傻了,什麽情況?正想問時,阿沐傳來了心聲。

“她們今天晚上就要行動了!”

“催眠水洌嗎?”水潭的註意力馬上被吸引到這件事上:“她學會催眠了?”

“沒有,水浩會幫她。”阿沁馬上轉問了水潭的問題,並把回答轉述給了水潭。

“土堾教的方法,還帶來了花粉?”水潭自言自語著。

“這話要轉述嗎?”阿沁沒太聽懂那意思。

“你告訴她,讓她今晚小心點。”

“小心什麽?我這天時地利人和的,順風順水!”聽完阿沐轉告水潭的話,水潼有點生氣:“你也是,別沒事把什麽都告訴水潭行不行?”

“人家也是為你好……”

水潼噎住了:“得得得,去吃早點吧……”

“她沒聽進去。”

這邊,阿沁轉告著阿沐描述的水潼的反應。

“太浮躁了!”水潭的臉色也變了,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清爽。

“她不聽就不聽唄,幹咱們什麽事?”阿沁小聲嘟囔……

水潭從櫃子裏,拿了一杯酒。心情突然躁的很,空氣太幹了,陽光太刺眼,外面怎麽這麽吵!

仰頭,一杯酒下肚!

“你告訴阿沐,把她們在今天晚上行動的狀況,同步說給我聽!”

所以,今天晚上,陽脈水靈宮裏,水潼在行動;陰脈水靈宮內,水潭在聆聽。

☆、幻術

所以,今天晚上,陽脈水靈宮裏,水潼在行動;陰脈水靈宮內,水潭在聆聽。

水洌門前,水潼做著深呼吸。

伸手,敲門。

“誰?”水洌的聲音。

水潼突然有些晃神,前段時間,就是這個聲音幫著自己走出失戀的陰影,這個聲音曾讓自己那麽的依賴,但是現在……

“我,水潼。”

沒有回答,但有清晰的腳步聲。

“有事嗎?”——門開了。

“有,我要進去跟你細談。”

水洌的表情一若往常,那樣的狂傲,那樣的不羈。聞到空氣中的香味後,他閉眼猛嗅了一下。

水潼頓時開始緊張。

她的衣服有著濃郁的香氣,特意穿的,為的就是遮蓋致幻花粉的味道。此刻水浩用水隱術將自己融合在空氣裏,就在水潼的身後。

水潼正想說出已準備好的解釋時,水洌開了口:“這香味不好,太濃了。”

然後他伸手,作出請進的姿勢。

急著進去讓水浩施術,水潼趕緊踏步進來。可這麽順利的進來,水潼反而有些無措。走進房子,四下打量了一下,瞅到偏廳的桌椅後,水潼壓著自己的步子,立刻走過去坐了下來。

水洌泡了兩壺茶端了過來,為水潼沏了一杯,用另一壺為自己沏了一杯。

“好茶你喝,次茶我喝。”

“管你好茶次茶,我要問你事!”

“哦,問。”

“你……”

因為水洌的悠閑,因為水洌那份盛氣淩人的自信,水潼的情緒開始由緊張轉為煩躁。

“王位嗎?”水洌自己說了話:“實力在那,族人擡舉,沒辦法!”

“所以,你真的是費盡心思的想要爭奪王位?”落實了猜測,水潼失望至極:“我開始以為你滿腹才華,豪爽仗義,誰知道你竟然是這種人!”頓了頓,水潼還不解氣的繼續說:“所以,你是借著把我救出黑洞的功勞從靈團出來,借著ABC的名義替你在各大靈王那裏露臉替你培植力量,所以你所有的事都另有目的?你真是太虛偽太可怕了!!!”

在水潼細數水洌罪行時,他一直在低頭聽著,中間還時不時的點下頭,笑兩下,直到水潼落了話音,他才猛然擡起頭:“說完了?我就只有這點才華?”

水洌話音剛落,水潼就拍案而起:“告訴你水洌,別仗著你是聖級靈力師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你能……”水洌也站了起來,可當他費力的站起來並不由自主的搖晃時,才發現不對勁。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他的眼皮越來越沈重,意識在消退,殘留的理智控制著他的嘴巴:“怎麽……”

水浩在水洌的身後漸漸現身。他用手支著水洌坐下來,撐住了他的頭,使他正對著水潼,又側過身來觀察著水洌的表情。他的眼睛是迷離的,臉部是僵硬的。現在水洌處於半醒半睡的狀態,思維是混亂的。

“你是不是想奪王位?”水浩問道。

“只有我才能當水系的王……”

“就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嗎?”水潼不屑的問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水系……現任水靈王水瀧才是自私的人,他明知身為水靈王若娶它系女子必定會為水系帶來禍端,還是耍陰謀的一意孤行……他不配做靈王……”

“那你就配嗎?”水浩有些挑釁。

“最起碼比水浩合適,他心胸狹窄,能力再強也只是個辦事的不是個想事的,他只懂得乖乖聽從水瀧的命令,這樣的人永遠不可能獨擋一面。現在的情況就是水瀧一手造就的!因為他的自私,註定水系會有一場王位大戰!我讓參戰人數降到最低,我避免了水系的內亂,只有我,才能收拾水瀧留下來的爛攤子!”

“你根本就沒有被催眠!!!”

話音剛落,水浩的靈杖就卡在了水洌的脖子處!

水洌緩緩睜開眼睛:“哎呀呀,這就被發現了?真該再說慢點的……”

話未說完,水洌突然把一瓶花粉灑向水潼,這氣味——曼陀羅!

“水啊,命令你賦予我水洌力量,三態——汽化術!”

水潼癱軟在桌子上。

水洌出手太過迅疾,水浩根本沒反應上。見狀,水浩松開了靈杖,退後幾步,站在了水洌正面。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水浩激動的揮舞靈杖:“水啊,命令你賦予我水……”

“死人罪人都做不了靈王!”

水浩的動作停滯了。

“今天你我一旦開戰,可就是水系的醜聞!”

水洌就筆直的站在那裏說著這番話。

水浩的胸口不斷的起伏,他那瞪著水洌的眼睛如寒冰般刺骨又若烈火般滾燙。

“先讓你知道個事。”

水洌,在笑。

他帶著抹淺淺的笑意擡起手中的靈杖,空氣中的水分聽從他的召喚擡起了水潼的頭。

“金縝在哪?”

“享受區……”

“他在享受區做什麽?”

“保護小橦……”

小橦?

水浩的神經跳動了一下,脫口追問:“哪個小橦?”

“水潭的妹妹……”

看到水浩驚愕的表情,水洌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放下靈杖,任由反中幻術的水潼昏睡過去。他拿起茶杯,給水浩倒了一杯茶。

“喝點這茶吧,曼陀羅挺厲害的,別一會兒你也暈過去了。”

看著茶,水浩冷哼:“你從我們一進門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不對,你早就知道我們今晚會過來、要幹什麽,所以解藥早就備好了,對不對?!”

“這就叫本事。”

“這叫詭計!”水浩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潼主把陰脈的瑪塔帶回來了?”

☆、幻術(下)

“這叫詭計!”水浩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潼主把陰脈的瑪塔帶回來了?”

“要聽我好好說嗎?”水洌清了清嗓子:“我知道的事,你沒法知道,我能辦到的事,你辦不到。當初是你教不了潼主心聲交流,是你主動要我幫你;現在潼主任性胡來,你沒發現而我卻掌握著始終。坦白了講,你水浩今天有資格競爭水靈王之位,全憑他水瀧個人喜好;而我水洌有這資格,靠的卻是自己多年的苦心經營!是,我是耍心機耍謀略了,那又怎樣?這在水系乃至各系再正常不過了,有本事你也可以玩,只有你能玩得起,轉的動!”

“別給我說這套冠冕堂皇的臺詞!”水浩的自尊,水浩的面子,被水洌的那番話扒的一無是處!他激動的大喊:“你有本事有才華又怎樣,你要的還不是水靈王之位,還不是權不是利不是地位?你又有什麽資格說我?”

“我是為了權是為了利是為了地位那又怎樣?我做錯了什麽?趨利是所有生物的本性,對高級生物更是如此。我敢承認你敢嗎?我老實告訴你,在靈團工作的這些年我最大的感觸就是陽脈的文化比不上陰脈的!”

“你這個叛徒!”氣憤的水浩已忍無可忍,被水洌那激烈的言辭氣的渾身顫抖,徐徐舉起靈杖……

——啪!

水洌果決的一擋,水浩的靈杖立刻飛了出去!

戰鬥過程中靈杖脫手,這是絕對不容許出現的低級錯誤,而且應該是中級靈力師都不會再出現的錯誤。

水浩分心了,在水洌強大的氣場面前,他分心了,他沒辦法集中自己的註意力。戰鬥還未開始,他就已經輸了。

“你安靜點。”不怒自威的語調:“自己老實想想,能力能力比不上我,實力實力敵不過我,智力智力更不用說!退一萬步而言,要是你真當了水靈王,你要做什麽,你又做的了什麽?!靠水瀧上位,一旦水瀧在水系丟了聲望,你保得住王位穩得住水系嗎?斤斤計較,心胸狹隘,無才無能,只會唯唯諾諾,俯首聽命,你能幹得了什麽?!”

水浩的氣焰漸漸消退,肩膀聳了下來。

看到水浩的反應,水洌的語調也略略降低。

“當然,你也並非一無是處。辦事能力方面,你毋庸置疑,否則也做不了這麽些年的部長。還有,我相信你的忠心,我相信你對水系絕對是忠心耿耿。”

水浩,突然覺得好累。他,想回去,靜靜。

轉身,邁著沈重的步伐,他往出去,走著。

“你退出吧。”

水洌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水浩沒說話,不甘心的感覺,蔓上眼角眉梢。

“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整個陽脈王國都會知道,潼主放任陰脈的進來。而且,金系一定會受牽連!”

五大靈王,支持水浩的只有水靈王和金靈王。這件事一旦被傳開,水靈王和金靈王必定倒臺,到時候……

呵呵!

水浩突然昂頭,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你幹嘛亮底牌?他要趁這兩天把那女孩送走了怎麽辦?功虧一簣啊!”水洌的靈寵阿清抱怨的說。

“他的意志已經垮了,不會費心做無謂的舉動。”水洌嘆:“咱們還是先把這鬼靈的潼主送回去的好。”

“那土堾呢?”

“雖然沒取得預料的效果,但她那個環節沒出錯,一會我就去給她答覆。”

……

陰脈這邊。

“阿沐還是沒回答你?”

阿沁睜開眼:“沒有,剛還在轉述水浩的問題,突然就不說話了。我現在怎麽叫它都沒有回應……不會……出事了吧?”

水潭咬了咬牙,迅疾閉上了眼睛。

他在連接水潼的魂魄,不通過阿沐和阿沁,直接連接水潼的魂魄。他已經找到了自行連接的規律,何況經過這些天的修煉,水潭儼然已經有了中級靈力師的實力。

不在狀態,不是這種感覺,冷靜冷靜……

水潭不斷給自己做著心理暗示。

閉著眼,滿腦子裝著水潼的信息,順著這種思維,追尋,追尋,追尋……

找到了!

一種空白、茫然、無措的感覺突然湧進水潭的腦海!

思維怎麽會這麽混亂?

(潼?)

水潭在心裏呼喚著。

(潼,你聽得見我說話嗎?回答我!)

(潼,聽見了回答我!)

(水潼?)

始終沒有回音,水潭無奈的睜開了眼。

“怎麽樣?”阿沁急切的問道。

不知什麽時候,擔心水潼的安危在阿沁眼裏已經成為一件再正常不過再自然不了的事了。

“去找金縝。”

“啊?”阿沁茫然:“去哪找他?你確定他還在人類世界?”

“去學校,找不到他就找他同學,只要我不使用靈力,就有辦法騙他們幫忙,不管怎樣,必須讓金縝去找水潼!實在不行……”

“你還想做什麽?”

“先去人類世界!”

水潼,一直在昏睡,昏睡了整整兩夜一天。第三天拂曉,她才醒來。

“潼主,縝殿回來了。”水沄見水潼醒了,趕緊說。

水潼的思維在蘇醒:“誰回來了?”

“縝殿。”

“小橦出事了?!”水潼猛然驚覺!

“沒沒沒……”水沄慌忙說:“只有縝殿一人回來,原因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去找水浩了。”

“水浩?”水潼捏著眉心:“他找水浩幹嘛?”

水沄低頭,不說話了。

“怎麽了?”水潼漫不經心的說:“等縝回來給我說聲,我要問問小橦。”

“潼主。”

水沄有些異常,水潼奇怪的問:“到底怎麽了?”

“水浩上報靈王,說他……”

“說什麽?”水潼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說他做不了靈王,讓水靈王另謀高就!”

水潼,晃了晃神。

“沄你出去吧,我想靜一會。”

☆、冽的過去

“沄你出去吧,我想靜一會。”

……

“你到底想幹什麽?我不信你真的要讓水洌做王!”金縝一腳踹開了水浩的房門。

水潭通過領新高中的陽脈瑪塔讓金縝穿梭到人類世界見了一面,所以,水潼宮裏的事,水洌的事,金縝都知道了。他顧不上驚訝於這種種內情,只是趕緊請長假趕了回來。

幾日間,水浩整個人都大變了。那樣的萎靡不振,那樣的沒精打采。

“縝殿回來了?”水浩頭也不擡的悶聲問道。‘

“水靈王王位到底是怎麽回事?!”

水浩長籲了一口氣:“縝殿還有精力管我們水系的事呢,剛從享受區回來,不累?”

金縝一楞,剛才的憤怒鬥轉為心虛。

“這幾天還沒有工作,不累。”

“快把那陰脈的小孩送走吧,不然水系跟金系都得倒大黴!”

“你是怎麽知道的?!”金縝的心虛迅疾轉為驚恐!

“水洌是真的厲害。”水浩無可奈何的說:“我比不上水洌,只有他能做靈王。他太厲害,我能力比不上他。實在無法與他抗衡。”

“天下實力比水洌強悍的多得是,你實在不必在這一點上糾結。”金縝說:“他這種步步算計的人要是當了靈王,水系乃至整個陽脈,一定會遭殃!”

“這才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一點……”水浩擡頭,看著金縝,那眼睛裏的不甘心:“水洌為人陰詭,但,全是為了水系……他是忠於水系的啊!”

“水洌為了水系?!”金縝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水浩,你是神經病犯了還是哪根筋搭錯了?他為了水系?他為了水系做了什麽?”

“盡快把陰脈的小孩送走吧,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水浩不願再多做解釋:“不然金系,也得遭殃。”

說完,水浩轉身走進房內。金縝張口說不出話了,立刻轉身去找水潼。

水潼,不在宮裏。

“剛才潼主還在的,她說要自己呆會兒,我就出來了,我……”水沄急的,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可能去哪?”

“這個……”水沄支支吾吾的:“我不知道。”

金縝陰沈著臉:“我得立刻趕去享受區,潼回來後告訴她,馬上想辦法送回那個陰脈的小孩,她在這兒待不下去了。”

水潼,去了靈團。

她找木芯。

兩人面對面,水潼盯著木芯,木芯盯著地面。

沈默。

一大堆的話,一大堆的問題,然而在真正面對木芯時,水潼突然一個都問不上來了。眼前坐著的,是水潼孩提時就認識的姐姐啊,是自己一直賴以信任的姐姐啊!可是,就是這個從小就認識的,這個最信任的姐姐出賣了自己。

毫無疑問,曼陀羅是她給水洌的。再加上上次水浩說的那些話,給的那些證據。

看著,看著,想著,想著,水潼的鼻頭酸了起來,眼淚開始大滴大滴流出,最後,像一條剪不斷的線肆無忌憚的湧出。那眼淚勾出了這些天的委屈,這些天的壓力。那眼淚放大了無力,放任了軟弱……

木芯慌忙抽出紙,低著頭一股腦的塞給水潼。

水潼沒接,任那眼淚流著。

不是做給木芯看的,更不是打什麽心理仗,只是,不想動。只是,單純的想哭。

“洌……”

木芯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想開口為水洌辯解兩句,但是水潼卻攔住了她的話頭。

“他是真的喜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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